北京时间周六晚，被誉为全球投资界“春晚”的伯克希尔年度股东大会在股神巴菲特的老家——内布拉斯加州奥马哈市召开，其中最受关注的正是管理层Q&A环节，从北京时间周六晚22点15分开始，一直延续到周日凌晨4点30分。除去中午一个小时的午餐时间，92岁的巴菲特和99岁的芒格今天总共回答了5个多小时的问题。
与去年一样，巴菲特和他的老搭档查理·芒格、保险业务副董事长阿吉特·贾恩（Ajit Jain）和非保险业务副董事长格雷格·阿贝尔（Greg Abel）一同出席上半场的活动；下半场只有巴菲特和芒格出席。
由于巴菲特和芒格过于健谈，今年伯克希尔四人组一共回答了48个问题，远远低于此前他们设定的目标，但高密度的精彩内容依然配得上“投资界年度盛事”的名号。两人今天谈论的话题包括AI、美国银行业危机、去美元化、电动车转型、中美关系、日本投资、全球供应链和一系列与伯克希尔持仓有关的投资。此外，两位智者也对年轻后辈们提出的一系列人生问题给予了指点。
全程实录
20:01 【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布Q1财报】
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一季度季报显示，其抛售了133亿美元的股票，只增持了价值29亿的股票，这似乎暗示着股神对今年美股市场的冷淡态度。
此外，伯克希尔一季度营收增长13%至81亿美元，净利润则达到355亿美元，同比猛增540%。
20:02 【NetJets 飞行员在竞技场外抗议，称他们的工资过低】
22:03 【巴菲特请女演员Jamie Lee Vurtis说服芒格抢购互联网股票】
沃伦·巴菲特 (Warren Buffett) 和查理·芒格 (Charlie Munger) 以特邀嘉宾杰米·李·柯蒂斯 (Jamie Lee Curtis) 主演的欢迎视频向与会者致意。
巴菲特要求这位女演员说服芒格在互联网中抢购股票。
22:15 【巴菲特和芒格Q&A环节正式开始】
巴菲特为Q&A环节致辞，调侃今年大会与英国国王加冕仪式发生时间冲突，引发场下大笑。
他在介绍其长期合作伙伴查理·芒格时说，英国正在庆祝查尔斯国王，今天大会上也有属于伯克希尔的“查尔斯国王”。
22:29 【巴菲特：美国经济的飙升期正在结束】
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CEO沃伦·巴菲特表示，经济的“令人难以置信的（飙升）时期”正在结束，预计未来大多数业务收益可能会走低；伯克希尔今年购买了30亿美元的美国国库券，收益率为5.9%。
22:40 【巴菲特谈理性投资】
巴菲特在回答提问时表示，他和芒格一直在做平衡的投资计划和决定。他不记得有做过任何情绪化的投资。查理是非常理智的。
芒格表示，自己的确不做情绪化决定。
22:46 【巴菲特：若硅谷银行的存款没有得到担保 将产生灾难性影响】
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CEO沃伦·巴菲特表示，如果硅谷银行的存款没有得到担保，那将产生灾难性影响；无法想象任何人会允许美国不提高债务上限并冒着破坏世界金融体系的风险违约。
22:46 【阿贝尔谈铁路公司BNSF】
伯克希尔负责保险业务的副董事长贾恩(Ajit Jain)表示，汽车保险公司Geico正在“迎难而上”，以改善远程信息处理的使用。远程信息处理程序允许保险公司收集客户的驾驶数据，包括他们的里程和速度，以帮助制定政策。近年来，由于Geico没有像竞争对手那样迅速接受新技术，它的市场份额一直在被Progressive所蚕食。贾恩此前曾表示，Geico在两三年前就开始整合远程信息处理技术，而Progressive已经在这一潮流中走了近20年。
巴菲特接班人阿贝尔则指出，铁路供应链有非常大的挑战，包括港口劳动力方面的挑战，我们的团队仍然希望能够把铁路业务带回一个长期稳定的情况。我们真正专注的是能够把铁路的安全率重塑到过去历史上的高度，给我们的客户带去长期的价值。
22:54 【巴菲特：我不懂AI，你去问芒格】
巴菲特谈到人工智能时讲到，人工智能几乎可以做到任何事情，这让他有点担心。人们曾经为了很好的初衷发明了原子弹，但这对后面两百年的世界有好处么？就像爱因斯坦当年评价原子弹类似，巴菲特表示，AI可能会改变世界上的很多东西，但无法改变人类的思想和行为。AI可能会在200年后有益，这是科技的一大步。
芒格则回答：你如果去到中国比亚迪的工厂，你会看到机器人到处都是，而且使用率非常之高，所以我觉得机器人的使用将会在全球越来越多。
23:00 【人工智能下的投资逻辑】
查理在回答人工智能时代的投资变化时讲道：我们要习惯未来赚的钱不会比以前多。
巴菲特：全球一直在做改变，例如汽车，飞机，能源等，许多新事物永远在发生，这会产生更多投资机会。
23:06 【巴菲特：我宁愿生在现在，尽管没有那么多钱】
巴菲特表示，投资机会很多，且现在更多不是大机构出身的投资人也能入场投资。他宁可生在现在，尽管可能不会像过去那样得到大量的资本支持，可能只能吃到市场中的小蛋糕。
查理反驳，他更喜欢大蛋糕，不喜欢小蛋糕。
23:14 【股东提问家族企业的继承问题】
有股东提问，家族企业总存在继承人问题，就比如英国的查理三世，做了几十年的王储。家族继承是否会存在继承人不知道如何处理经营的问题。
巴菲特回答，情况有很多种，有一些继承的确是不正确的。芒格则直率表示，如果他的孩子没有能力，他就不会给他任何股票。伯克希尔的传承规划则相当简单，继续持有股票就行了。
巴菲特随后补充，关键在于价值的传承，人们应该通过言行教导自己的孩子。我还没签过遗嘱，只有当我的三个孩子读过遗嘱，我才会签署。我认为，太早走一步，家长是犯了一个大错。
23:24 【阿贝尔回答铁路脱轨对BNSF的影响】
阿贝尔表示，他的团队告诉他铁路脱轨在美国是经常发生的事情，因此BNSF正在努力和当地社区协调，如何让铁路运营变得更加安全。
巴菲特指出，每年美国可能有近1000起铁路脱轨，铁路安全十分重要。而未来10-20年这种情况仍不会得到杜绝。这意味着BNSF需要对运载货物更加小心，但BNSF作为美国最大的几家铁路公司，无法拒绝运载这些危险货品，但他相信铁路安全性已经得到了一些提升。
23:28 【伯克希尔的能源转型】
阿贝尔表示，伯克希尔能源公司在美国各州都有公司，在做传统能源转型到新能源的步骤。他也希望能在2030年前减少50%的碳排放，但这并不容易。他称已经投入600亿美元在一个输电项目中，这对投资人来说是好机会，但如何导入绿电还需要进一步讨论。
他还指出，伯克希尔已经在新能源项目上投资了不少，也获得了一些回报，但接下去的计划还需要再看看，希望大家耐心一些。
23:35 【巴菲特谈下一代领导人】
巴菲特指出，阿贝尔一定会继承我的工作，但他还会与贾恩一起协商，做最后的决策。公司传承在执行上并不是这么简单，管理伯克希尔可能不仅需要现在的这五个下一代领导人，而是更多有能力的人。如果他们不能处理得当的话，他就不会将伯克希尔交给他们。他还补充，每一个公司的情况都不一样。
查理则表示，现在伯克希尔内部都很支持阿贝尔等高层。
23:45 【芒格讨厌现在的投资经理人】
芒格称，很讨厌现在的投资经理人，希望不要再有人进入这个行业。
23:48 【伯克希尔仍会拥有更多资产，而不是负债】
巴菲特表示，伯克希尔哈撒韦相比于美国其它企业，在未来12-15年仍是资产占比更大的企业。这会给阿贝特他们留下不菲的“遗产”，但不太担心他们会滥用这些资金，导致伯克希尔的消亡。
查理也表示不担心这样的问题。巴菲特还指出，伯克希尔利用保险浮存金开展了多元化的业务，这种模式受到很多审视。但这一模式已经存在了60年，目前来看，还处于比较安全的位置。
23:53 【阿吉特是全球十大优秀保险经理之一】
巴菲特评价，阿吉特是全球十大zui佳保险经理之一，而且是独一无二的人。巴菲特称在和阿吉特聊过保险的投资观点后，他就雇佣了阿吉特。股神还称，他看人从不看学历，尽管阿吉特上了很好的大学。
5月7日 00:20 【巴菲特谈投资日本】
巴菲特表示，投资日本（商社）的决定其实非常简单，也非常容易理解，我们可能和这五家公司都有过业务来往。从整体来看，他们在“我们打算支付购买它们的款项”上赚取了大约14%的收益，巴菲特说，同时支付了体面的股息，有些情况下还回购了股份，同时持有我们可以“作为一个整体来理解”的业务。
与此同时，伯克希尔可以通过用日元融资来消除货币风险，这将花费半个百分点。巴菲特表示：“好吧，如果你在一方面获得14%的收益，在另一边则是半个百分点的代价，而且你永远拥有这笔钱，他们做的事情明智，而且规模很大，所以我们就开始购买它们，甚至这件事情一开始我都没有告诉阿贝尔。”
巴菲特还表示，日本商社也相信伯克希尔会遵守“不增持超过9.9%股权”的诺言。这次他去日本，部分原因是为了向这些公司介绍阿贝尔，因为接下来双方可能要共事20、30、40或50年。
00:29 【巴菲特谈苹果持仓】
有股东称苹果在伯克希尔投资组合中的比重超过了35%，是否已经接近一个危险区域？巴菲特表示，我们的苹果持仓绝对没有占到投资组合的35%。我们的投资组合包括能源、铁路很多的行业。苹果有一个很大的优势，他们会不断的回购自己的股票，价值也在上升，我们都不需要做什么，持仓的市值就上升了。苹果跟消费者之间的关系非常密切。
巴菲特坦言在两年前犯过一些错，卖掉了一些苹果股票，并表示当时那个决定是很愚蠢。
00:35 【巴菲特谈中美关系】
巴菲特：美国需要和中国搞好关系，需要进行更多的自由贸易，这符合两国的共同利益。我觉得制造这两个国家冲突的一切行为都是很愚蠢的。
00:46 【巴菲特谈伯克希尔的百年愿景】
巴菲特表示，伯克希尔的愿景是成为一家由股东持有、社会乐见其存续、拥有无穷资本和许多有识之士，并处于一个难以被击败的位置。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将非常高兴。巴菲特在回答这个问题时，还花了很长时间再一次提及本·格雷厄姆在1949年出版的书（《聪明的投资者》）对他的巨大影响。
00:55 【巴菲特谈购买台积电股票】
巴菲特提到，台积电在全球半导体行业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我感觉我们配置的一些资产，比如说在日本和中国台湾配置的一些资产是非常理想的。
00:58 【伯克希尔回购股票的考虑框架不会变】
巴菲特：在股票回购问题的考量上，阿贝尔很大程度上与我有同样的考虑框架，人们往往把这个问题想得太复杂了。
阿贝尔：巴菲特说得非常好！我们都很清楚巴菲特、芒格会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当机会自己出现时，伯克希尔将会积极采取回购。
01:00 上午的问答活动结束，进入约1个小时的午餐时间。根据媒体统计，上午4人组总共回答了25个问题，要达成60问的成就，下午巴菲特和芒格要加把劲了。
02:03 下午的问答活动开始，台上只剩下巴菲特和芒格两人。
2:06【巴菲特整活了！】
下午第一个问题与银行业有关，巴菲特一边说着“让我们用银行术语来回答这个问题”，一边把桌子上放了一天的牌子翻了过来，上书“可以出售”和“持有到期”。巴菲特谈到了银行业恐惧的传染，他表示有时恐惧是合理的，有时则并非如此。巴菲特的父亲在大萧条初期因银行挤兑失去了工作，但现在银行业已经发生了变化。联邦存款保险公司（FDIC）的设立是极具远见的举措。
巴菲特表示，如果人们担心银行存款的安全，经济就无法运行。尽管联邦存款保险公司为所有存款支付100%的保险，人们仍以各种疯狂的方式感到担忧。这是不应该发生的。政治家、机构和媒体在传递信息方面做得非常糟糕。
巴菲特强调，银行的管理层需要为自己的失误接受惩罚。第一共和银行的问题在爆发之前就“显而易见”。内部人士持有的一些股票被出售，“谁知道”他们是否有一个计划。
2:25 【伯克希尔本有可能成为一家银行集团】
巴菲特和芒格提及，如果不是1970年的《银行保密法》迫使伯克希尔出售银行，伯克希尔很可能会成为一家大型银行集团，而不是去做保险。
巴菲特表示：“在拥有银行这件事上面，许多事情将决定它们的未来，你需要面对相关的政治家，还有许多不了解这个系统如何运作的人。”
巴菲特认为，美国公众对银行业的困惑可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严重，这会产生后果。然而，眼下没有人知道这些后果是什么。
巴菲特强调，美国公众不了解银行系统，而国会中的一些人也许“对此的了解程度不比我多”。
巴菲特也表示，他将继续持有美国银行的股份，但他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巴菲特表示：“我喜欢美国银行，我喜欢他们的管理层，我为他们提出了这个交易，所以我会坚持下去。但是，我是否知道如何预测从现在开始将会发生什么？答案是我不知道，因为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我已经看到了很多事情，这些事情对我来说并不意外。但这再次确认了我的信念：美国公众并不了解我们的银行系统。”
02:33 【美国中学生询问巴菲特如何看待去美元化】
一名13岁的美国中学生表示，她已经第六次参加伯希克尔股东大会了，希望巴菲特谈债务上限和全球去美元化的问题。
巴菲特回应称，美元现在确实还是储备货币，但是未来可能未必如此。我觉得没人能完全理解现在的情况，也许鲍威尔更清楚，但他也没办法完全掌控这种局面，他没有办法控制财政政策。
02:40【巴菲特谈论投资派拉蒙吃瘪】
派拉蒙在本周四宣布巨额亏损和大幅削减股息，作为该公司的第一大股东，伯克希尔持股约为15%。自2022年第一季度伯克希尔开始购买以来，股价已经下跌了大约一半。
巴菲特表示，任何公司大幅削减股息时都不是好消息。流媒体业务仍然充满挑战，众多竞争对手使价格保持在较低水平。取消流媒体订阅并转投竞争对手服务非常容易。
巴菲特说：“有一大堆公司不想退出。谁知道定价会发生什么。”
02:45 【为啥伯克希尔买卡车加油站Pilot比英国石油买Travel Centers贵这么多？】
巴菲特：伯克希尔买Pilot是一个分成三个阶段的交易，第一个阶段价格很好，第二个阶段由于他们去年优异的业绩对卖家很有利。自从我们在 2017 年购买了Pilot 的股份以来，这部分股份已进行了“股权”会计处理。在2023年初，伯克希尔将购买Pilot的额外权益，这将使我们的所有权提高到80%，并导致我们在财务报表中充分整合Pilot的收益、资产和负债。拿Pilot和Travel Centers比较并不太合理，Pilot的选址要比后者好许多。
02:50 【又有中学生提问！】
一名15岁、第4次参加伯克希尔股东大会的美国中学生，请两人谈谈如何避免在投资和生活中犯下重大错误。巴菲特表示，写下你的讣告，然后尝试过上实现你所写的人生，不要犯投资错误让自己退出游戏。花费要略低于你的收入，并避免债务，努力比你的信用卡利息赚取更多的收入。
芒格表示，花费低于你的收入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同时还要避免“有害的”人和活动、终身保持学习、推迟满足，如果你这样做，你将取得成功。如果不这样做，你将需要很多不寻常的好运。
02:55 【巴菲特：通胀是目前最需要解决的问题】
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CEO沃伦·巴菲特表示，通胀是目前最需要解决的问题。老是印钞票是非常疯狂的，不能继续这么做。疫情发生的时候就像打仗一样，没人知道印多少钞票才会出现问题，直到失控。“我们需要非常小心谨慎，对美国来说，如果做事过激，很难看到事情扭转。”他还指出，养老计划让人们把钱放进银行，但最后取出来的时候，不能确定货币的购买力是不是还能跟以前一样。这些都是跟宏观经济体系相关的，没法去预测，但这不是好现象。
03:05 【爱荷华州中学生质问巴菲特：为啥你们不加速投资能源转型？】
巴菲特强调，伯克希尔能源公司（BHE）实际上在爱荷华州生产了最多的风电和光伏发电，而且风电也不是365天每一天都有的。BHE在风能和太阳能领域的投资，在美国公用事业行业中无人能及，这得益于BHE没有任何股息义务，公司将所有收益都重新投资。
03:15 【巴菲特谈论雪佛龙、西方石油的投资逻辑】
巴菲特：当你开凿一个油井时，你会很快地获得大量的石油，然后产量会慢慢下降至零。我喜欢西方石油在二叠纪盆地的位置。西方石油有很多优质的油井，是一个完全不同的石油生意。在过去的几个月里，这家公司还以高于票面价值110%的价格赎回了4亿至5亿美元的优先股（注：伯克希尔在一季度减持了雪佛龙）
现在有很多炒作认为我们会把西方石油买下来，但我们并不会这么做。西方石油的管理层是我们赞赏的。未来也许我们还会增持，但目前对仓位满意。
03:20 【巴菲特评价马斯克】
巴菲特：马斯克是一个非常出色的企业家，他有很多的梦想，而且他的这些梦想就是他现在所做的事情的基础。我觉得他如果没有去做一些很极端的事情，设立极端的目标的话，他不会取得今天的这些成绩。马斯克喜欢去完成一些不可能的任务。他所做的一切需要这种胆量和魄力，甚至有一些疯狂。
03:30 【伯克希尔账上这么多钱，会分红么？】
巴菲特：伯克希尔的股票价格其实要比我们心目中低，我们真正想做的是把钱用在收购上，不论是150亿还是750亿，通过收购来实现资本回报，但这一切都取决于价格。像2008年那样，好公司急需资金的情况还会出现，但这种机会并不多见。而且，我们现在手头的美债能够产生5%的年化收益率。
03:40 【巴菲特：对15%的最低公司税没有意见】
巴菲特：他对15%的最低公司税没有意见。伯克希尔过去支付的7税收要高得多。伯克希尔将接受现行税法，也不认为企业税负过重。但他不清楚新的税法将如何影响伯克希尔。
03:45 【巴菲特：微软一直非常愿意与政府合作 但这并不意味着交易终将会达成】
面对参会者提出的伯克希尔是否减持了动视暴雪的股份这一问题，巴菲特表示，我们不会提供13F以外的信息，尽管有些事情你可以在10Q中弄清楚。他称，微软一直非常愿意与政府合作，但这并不意味着交易终将会达成。巴菲特不确定这笔收购是否会达成。他显然认为这应该达成。
4:05【巴菲特评价旗下喜诗糖果和私人飞机公司NetJets的境况】
巴菲特：喜诗糖果仍是一个很好的品牌，喜诗糖果的历史有101年，它仍然有自己的魔力，但这个魔力也并非无限的，全球消费者的品味不一样，我们仍想进行更多的尝试。NetJets则与其竞争对手存在差异性，你可以把它比作这一领域的法拉利，私人飞机的服务是无可比拟的。(小花絮：股东大会召开时有NetJets飞行员在场外抗议，抱怨工资过低)
04:15 【如何看待汽车行业快速电动化的影响】
巴菲特：伯克希尔不太可能投资像通用汽车或福特汽车这样的汽车制造商股票。我和查理一直都认为汽车业实在太艰难了。伯克希尔更倾向于汽车经销商业务，在美国拥有78家经销商。这些经销商每年创造超过80亿美元的收入，使伯克希尔成为美国最大的经销商集团之一。
巴菲特强调：“我只能告诉你，虽然汽车行业不会消失，5年到10年后汽车行业肯定会和现在不一样，不论是汽车架构还是市场结构。资本的部署和风险是一定会发生的。”
04:25【巴菲特谈疫情期间供应链转移】
巴菲特：这是理所当然的，如果你是个企业家，墨西哥那边成本低廉，你可能就会去墨西哥开工厂，那里零部件和劳动力都更便宜。但另一方面，每一个人都想把劳动力转移到墨西哥，其他地方怎么办呢，这就会带来更大的冲突。在这个过程中有些社会群体会受益，但很多人也会蒙受损失、会失业。对我们而言，我们想让全世界都繁荣，而不是让美国以牺牲全世界为代价来取得成功。我觉得我们可以做的更好，我们可以去实现自己的专业化。
04:30 【如何向后代传递投资智慧】
芒格：这个问题我有我的哲理，我不会在意我的孙辈是不是要和我一样，有时候也会假装喜欢他们的男朋友或者女朋友，但实际上并不是那样，很多时候我只能咬住舌头把话咽回去。
04:35 巴菲特宣布今年的问答环节到此为止。由于两人仍旧过于健谈，今年一共回答了48个问题，远远低于此前设定的目标（60个）。
